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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篇一:小雪又嫩又紧的 小雪的性欢曰记1 小雪叫紧窄火车

  一九六五年春天,我随区支黄大队到黄河滩筑坝防洪。住的是两人间,既是宿舍又是办公室。和我一同住的是佟馆长。

  佟馆长比我大不几岁,个不算高,面相白净,略瘦弱,看不出转业军人的影子。他是区文化馆的馆长,来工地管证宣,兼记者。我呢,担任统计员兼副队长。

  我们的日常工作就是围着工地到处转。佟馆长背着照相机,我背着各类统计表,小秋护士则背着卫生箱,三人形影不离。

  佟馆长时不时地拿出相机“啪啪”地按几张——他那相机可金贵,黑色专用小皮包装着,小皮包长长的背带斜挎肩上,远看像电影上的盒子炮。一边拍着照,佟馆长一边和我比划着——黑压压的人,满地红的旗,拖拉机的轰鸣,南腔北调的嘶吼……让我们说不出来的兴奋。

  工地上都是些待业青年,他们从坝里取土,用筐背,用篓抬,用土牛子(独轮车)和地排车推拉到坝顶。摊平,用拖拉机压实,然后再垫,再压实,就这样一层层地重复。

  活很累,又枯燥,大家竟然干得很热闹,红旗招展,人欢马嘶。

  边坡是斜面,拖拉机无法压实,那就只能用硪夯实。打夯的都是本地的农民,他们创作了很多打夯的号子,喊着号子打夯,既能保证行动一致用力均匀,又使工地洋溢着热闹的气氛。

  不见哪,新坟哟,心里那个还好受哟

  一见哪,新坟呀,就想起了妞她娘

  呀呼咳呼咳

  呀呼咳

  有妻的烧香,为的那个求儿女哟

  光棍儿烧香,为的那个找对象

  呀呼咳呼咳

  呀呼咳

  号子很讲究,分合有节,疾徐相间,悠扬时如歌唱,亢急处似怒吼,尤其那似乎没有什么具体意思的“呀呼咳呼咳”,领号子的喊完后,大家跟着合一句短短的“呀呼咳”更是响遏行云,荡人心肺。

  这号子似乎一下子吸走了佟馆长的魂。

  他迅速地取出纸和笔,蹲在地上,支棱着耳朵,唯恐错过一句。

  “记这干啥?”

  我暗笑他少见多怪:这打夯的号子有啥可记的,随处都是。

  “这东西可好,太好,好得很呢!”

  佟馆长得了宝似咧嘴笑。他说他是个演员,这号子说不定哪天排戏就有大用场。

  演员?难怪我总觉得他身上没有转业军人的影子。

  “作为演员,你就得有双好眼睛,好耳朵,还得有个好鼻子……没人发现的才是好东西……”

  说起演戏,佟馆长如数家珍。

  “当年为了学哭,清明节我带着干粮背着水壶在公墓一蹲就是多半天。”

  “学会了吗?”

  佟馆长二话没说,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摸着腿拉着长腔哭了起来。

  我和小秋没料到他会这样,我俩相视一笑,呆愣愣地看着地上的佟馆长。

  佟馆长身子向前俯着,手捋着小腿,娘儿们搓麻线似的,嘴里念叨着,数落着,眼里竟然真得悬满了泪花花……

  “这人真有意思。”我想。

  “当个演员可不易,你不光得揣摩人物心理,更得会用表情来演出人物内心。不同的人在不同的场合会有不同表情,你得先把这种种表情藏在肚子里。没有表情怎么办?没人塞你肚子里。学啊,观察啊,自个儿琢磨啊。

  佟馆长说起这些的时候,整张脸明亮、活泼而生动。我和小秋听得直点头,还真是,哪一行都有不少道道儿。

  “佟馆长,我看过电影《宋景诗》,你在里面演了宋景诗手下的小头人,话剧《野火春风斗古城》你扮演的是男一号杨晓东,还有不少电影、话剧什么的都有不错的表演,怎么放着好好的演员不做,来这小地方当起了馆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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