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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墙壁上的那只壁虎,带着他的钥匙快速的向前爬去,钥匙碰撞发出的“叮当”声响,将苏文从回忆里拉了回来。苏文本能的向前追去,却突然感觉脚下有什么异样,一低头,发现自己正踩在一只壁虎身上,那像是一只壁虎幼崽,体型非常小,正在扭动身躯拼命的挣扎。苏文吓了一跳,向后打了个趔趄,手就顺势扶在了身旁的椅子上。椅背上也不知何时窜出了一只壁虎,顺着他的胳膊向上爬去。苏文紧绷着的神经终于断了,他尖叫着甩掉爬在胳膊上的那只壁虎,可是尖叫声似乎起到了召唤的作用,无数只体型各异的壁虎陆陆续续的从花盆后面爬了出来。有一些顺着墙壁爬到了天花板上,从上面掉落在他身上。他刚甩掉几只,又有更多只爬上了他的小腿和胳膊。冰凉的触感和爪子爬过的酥麻感遍布了他的每一寸肌肤,他近乎崩溃的大喊着向大门跑去,已经顾不得脚下踩死了多少只壁虎,仓皇中打翻了身边的桌椅,桌椅压下去砸到了更多来不及逃跑的壁虎。一时间,整个地面都是血肉模糊的壁虎尸体,浓郁的血腥味在潮湿的空气中散发开来,让人几近作呕。粘腻的尸体让苏文的脚下不停的打滑,最终还是重重的摔在了地板上。压在身下的壁虎发出了电流声一般的“滋滋”叫喊声,就在苏文的脸快要接触到地板的那一刻,尸体的腥臭味一下子钻进了他的鼻腔,眼前一黑,他的手在快要碰到门把手的地方晃了一下,便重重的落了下来。一只壁虎为了不被压在胳膊之下,速度的断尾自保,一小节刚刚断掉的尾巴在落下的胳膊旁抽搐着,苏文晕了过去。

  醒过来的时候,苏文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冰冷的手术台上,下肢没有什么知觉,不知是不是晕倒的时候伤到了。周边已经没有任何壁虎的身影了,空气中也没有了那股血腥味。一切的一切,仿佛只是他做的一个梦。这里好像是一个简陋的手术室,和他并排的另一个手术台上还躺着一个人,一个男人正背对着他,对那个床上的人做些什么,正好挡住了病床上人的上半身。“是这个人救了自己么?”苏文支起身来,想开口询问,却因为体力透支和长时间没有喝水,再加上刚才的大喊大叫,他的嗓子里只发出了一个模糊不清的音节。“你醒了?边上有水,喝点水再说话吧。”听到动静,背对着他的男人说到,没有回头,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下来。苏文扭过头,发现自己左侧的工具台上放着一杯白开水。闻了闻,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他端起来一口气喝掉,顿时觉得嗓子里的火辣感轻松了不少。他清了清嗓,把自己的所有困惑一股脑抛了出去:“你是谁?是你救了我么?这到底是什么地方?还有,那些壁虎是怎么回事?”男人依然背对着他,语调平淡的回答:“别急,一个一个的问。救你的话,算是我吧。我是这家茶馆的老板,刚刚进后厨去取了点东西,结果一回来就看到你躺在我店里,昏迷不醒,我就把你带到这来了。”“那那些壁虎呢?还在外面么?你的茶馆为什么养着这么多的壁虎?”“壁虎?”听到这,男人哈哈的大笑了起来,“我的茶馆从来都没有什么壁虎,再说了,壁虎可不是群居动物,出现一两只还有可能,像你说的那么多,怎么可能呢。”“不会的,那么多只壁虎,我不会看错的。他们拿了我的钥匙,他们还扒在我身上。我要出去看看,他们一定还在那。”说着话,苏文急切地想要从手术台上下去,却发现自己的双腿动弹不得。“我的腿怎么了?”“你的腿受了伤,我这没有治疗的物品,就给你打了点麻醉,止止疼。这会药劲还没过,你下不了床的。相信我,这里没有壁虎。”“不会的,我的眼睛不会骗我。”“那你的心呢?反正我在这呆了一年多了,可从来没看见过。如果你非说有,那可能就是你的心里有。”依然是那样平平淡淡的语气,听得苏文心里莫名窝火,“那他是谁?你到底在干嘛?为什么不能转过来跟我说话?”男人的手停顿了一下,然后叹了一口气,用略带惋惜的声音说:“看看,又切歪了,都怪你不停的打扰我。”听着男人带有责备的口气,苏文的脾气一下子上来了。那个拿走他钥匙的男人,这个诡异的茶馆,外面那些密密麻麻的壁虎。他经历了一整天匪夷所思的事情,现在双腿被人打了麻药,还在这个破烂的手术室里被一个陌生人责备。他真的受不了了,即使是这个人救了他,他也受不了他的阴阳怪气了,他要发火,他要一个答案。“你他妈到底在切什么?!”怒吼之后,苏文看到那个男人缓慢的转过身来,他有着一张壁虎一样的脸,他的手里抱着一个头颅:浓眉,谢顶,脖子上有一道很明显的疤痕,头就是被沿着这条疤痕切下来的。是那个拿走他钥匙的中年男人。随即,那张酷似壁虎的脸开口了:“切什么?跟你一样,切别人的脑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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