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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平并不着急辩解,也不急着认罪,他们这皇上自登基便暴虐无道,疑心极重,沈平何罪之有?劝皇上立储这本就是大臣们的责任,自古以来都是,沈平此举确实是为江山社稷的后世着想,皇上荒饮无度,早已是强弩之末,却仍迟迟不肯放权,他若是驾崩去了,朝堂便乱了套了。

  而皇上接下来的话却让他的心凉了半截,皇上颤抖着手把德旺拽到身边:“拟旨,沈平在朝堂拉帮结派,意图谋反,诛九族。”卫景在后面伏跪的身子一震,刚想说话却见师父在前面几不可见地摇了摇头,他低下身子忍住了。这边皇上冷静后像又想起什么,看着德旺说:“这宰相的位子往后给卫爱卿坐吧。”之后他看似疲累的摆了摆手。

  卫景心里突然就明朗了,今日皇上之所以要把他一并叫来,就是要在他面前演这出戏,找他来当自己的替罪羊来了吗?沈平在朝中地位举足轻重,威望极高,这些年兢兢业业,大家都有目共睹,甚至连民间小儿也熟知当朝宰相。现如今突如其来一顶谋逆的大帽子盖上来,毫无预兆,试问谁信?若是没人相信,那便坐实了皇上残害忠良的恶名,而现在是要他卫景来担这罪名,卖师求荣的罪名,皇帝撒的好大一张网,而若是要封他的口又要他安稳被控制,恐怕一个宰相之位还不够,他想着想着心下一窒,这些想法不过一瞬,继而朗声道:“陛下,诛九族,臣认为不妥。”他知道,皇上就在等他这句话,不会不应,又想到刚刚若是替师父出声求饶,恐怕结局不会如此顺利,明知前面是陷阱,可为了绾绾和师娘,却不得不跳,卫景顿时生出无力感。

  这事最终以沈平被凌迟,宰相之位由卫景取代而告一段落,这两件事联系起来,再加上那日御书房秘而不宣又无疾而终的一场争吵,难免有人会联系到卫景身上,沈家面对突如其来的噩耗,内心也难免怨愤,再加上旁人的猜测,卫景得了高官厚禄却失了民心,也再也进不去沈家的大门。

  皇上如今又让他娶了沈珞,是何居心?事已至此,还不够吗?

  卫景看着眼前熟睡的女子,轻轻的将额头抵在她的颈窝处,安心的吐出一口气,心里暗道:师父既让我走到这一步,我便不能辜负,定要护沈家周全才行啊。

  之后,他们相安无事的过了几日,每晚入睡时两人井水不犯河水,夜深时卫景就靠过去,沈珞也习惯了,只是白日里仍不见说几句话,倒也不是因为两人生分,实在是这几日卫景太忙了,每天都在宫里待上很久,因为,皇上病重了。

  卫景这天又起了个大早,沈珞虽不理他,却也随着他一道起来侍奉他更衣,卫景看着她惺忪的眼睛笑着说:“你睡吧,我一个人穿衣习惯了。”沈珞听了也不理,只低着头做自己该做的事,卫景自顾自的说:“昨日里我看皇上不大好了,到如今也没议出个储君人选,不知还能撑多久。”沈珞手里动作不停,像是没听见他说话一样,卫景看着她给自己扣上最后一个扣子,伸手将人揽在怀里低头将下巴抵在她发间,接着说:“绾绾,晚上我来带你进宫,你略准备准备。”沈珞渐渐停下挣扎,闷声问他:“带我进宫干嘛?”卫景看着第一缕曙光冒出头,像是对自己说,又像对沈珞说:“有些事,也该真相大白。”

  在卫景走了之后,沈珞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安,这不安一直持续到晚上卫景回来,果然卫景对他说皇上怕是熬不过这个晚上了,可这与她沈珞又有什么关系呢?

  深秋的夜晚已经很凉了,下马车时卫景拿了一件乌黑描金的大氅给她披上,并细心的收紧领口,顺带着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沈珞觉得有些脸热,侧头躲开了,卫景也不在意,携着她进了宫,宫门口有公公等着,看到沈珞一愣,想说不合规矩,卫景没等他开口语气冷冷的有些飘忽:“公公只管带路。”沈珞侧偷看了他一眼,心里浮上了莫名的滋味,一路无话走到了皇上的寝宫,沈珞看着跪了满地的大臣才觉得自己就这样出现在这里是很不妥,她拉了拉卫景的袖子,有些紧张,卫景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拉上她就进了寝宫,周围的大臣倒吸一口气,这了半天也没水旜一句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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