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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再次见到林源的时候,是在深夜的酒吧里。那时灯光炫目,音乐咆哮,整个世界在那段时间仿佛都在震动。在当时的情境下,我的头发不由自主得颤动,它们完全脱离了我的神经中枢,开心到仿佛我并不存在。我无法控制它们,任由它们去暴动,只要它们开心就好,其他的我不多去管束。我对自己身体的其他部位的态度也近于此,毕竟,“肉体是拿来用的,不是拿来伺候的”。即使再精致健康的皮囊,也终有一天会消失于无形,我们不必太顾惜和在意。

  我就这样跟随着我的头发到处游走,十二点整,场子里的人们已近乎疯狂,我看见有许多人的头发也叛乱了,许多头发甚至都纠缠到了一起。管它们做什么呢,它们开心就好。

  我就是在几团纠缠在一起的头发缝隙中看见了林源,这是一份莫大的惊奇,在那个一切都很躁动的夜里,我突然平静了下来,异常平静。我拨开那些缠绕在一起的头发,向她走过去,几米远的距离仿佛一段漫长的路程,我从未有一段路走得像那般艰难。我在她身旁的沙发上坐下,没有看她,我害怕见到她的眼睛。我盯着眼前玻璃桌子颤抖着的玻璃杯,红色的液体在其中微微的颤动,小小的涟漪在液体表面一层层荡开,像是一个有了心事的少年,内心不断地悸动。身旁的她也是红色的,脖子上斜扎着一根红色的丝巾,丝巾末梢仿佛有了心事一般地不时地抖动着。火红的修身套裙裹在身上,哪怕是坐着都显得凹凸有致。她右腿搭在左腿的膝盖上,右脚的红色高跟鞋悠闲地挂在脚尖上。她交叉着手臂放在胸前,仿佛在抱着自己似的。从我走过去直到坐下来,她都一动不动,连眼神都没有变换方向,她也是看着玻璃桌面,我猜测她大概也是在看那杯有了心事的“少年”。

总裁厨房边要了我 总裁不要在这里好深唔

总裁厨房边要了我 总裁不要在这里好深唔

  我们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没有说话,我们各自看着自己眼前的“少年”,似乎各自在回忆以前少年的心事,又似乎什么都没有回忆。但那份平静是真切的,我的头发们安静了下来,她的红色丝巾也不再抖动。

  我们需要确信的只有一点:能够水旜来的都距离真实很远。

  她坐在我旁边的时候我感觉不到真实,这种感觉在她开口说话之后依然如是。她是突然开始说话的,就像她突然出现在我的生活中一样。我无法拒绝她的到来,更无法拒绝听她说话。

  “你的味道还是没有变。”她就那样坐着,脖子上的红色丝巾不再抖动。

  “但你还是变了。”她身上唯一还晃动着的是右脚尖上挂着的红色高跟鞋。

  “你依旧是沉默寡言。”她放下了搁在左腿膝盖上的右腿。

  “你的眼神开始彻底躲着我了。”她稍稍转过脑袋看着我。

  在时隔多年以后,我终于又见到了她的眼睛——那个灿烂的漩涡,距离我如此之近,只手便能触摸。周遭的一切似乎都已经盘旋着沉入其中,她的红色衣服、她的身体,包括那些纠缠在一起的头发、震天动地的声响以及五彩斑斓的光线。随着它们的沉入,它似乎变得愈加明亮。但我依旧清醒着,我能见到一切在迅速沉入那漩涡,我只是听不见其他的声响,见不到闪烁的光线了。我看着它们,哦不,是看着它旋转。只是看着,没有说话。

  “这个时候,你应该说些什么才是。”旋转慢慢开始停止。

  “多余的动作真的没有必要吗?”她黑色的眼睛显现了出来。

  “既然多余,当然无必要。”

  “但是你还是走了过来。我以为你不会。”她向我转过了身子,是我再次见到她之后最大幅度的一个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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