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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惯了悠闲生活贫穷就让人忍无可忍。朱颜后悔当初轻易辞去了国内的优越工作,哪怕向领导示示好就可以帮她做做手脚办个停薪留职什么的,那也是一条退路。即使离婚一个人带着豆豆也可以在国内好好过下去。她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可以往哪里退。她的精神体力年纪都让她退无可退,即使眼前的生活她已经觉得到了自己忍受的极限。

  郝俊每天一出门就是快十二个小时,当然他也没有偷懒,更不可能有什么私会情人的风流韵事。路途的距离和列车时刻表在那里固定着呢。可是郝俊不知道她每天生活得有多辛苦多枯燥。陪豆豆玩耍,做饭,洗衣,收拾家,每天每天都是这样。即使做的事情不多朱颜每天也都感觉精疲力竭。有时候朱颜看着窗外的天空总会觉得好像太阳一直在那里没有移动似的,可是一错眼珠一天就过去了,一个月就过去了,一年就过去了。

  朱颜的一双失却鲜活韵味的大眼睛怎么眨都眨不出一个像样的梦了。她什么都能看到,就是看不到希望。

  朱颜开始摔摔打打地闹离婚。或许心底里并不是真的想离婚,可是就是有那么一点想摔碎什么的破坏感。也许碎点什么她心里就通气了,就不会这么感觉憋闷,她总觉得自己快闷出病了。她不能去读书,也不能去工作,也没有多少交际的时间。圈在空气稀薄的家里,只有困窘和逼仄的感觉。她的生活一团糟,她甚至连个说心里话的人都没有。

  她不能跟自己的父母说她过得不好,很不好。当初是她自己主张跑出来的,她的父母极力反对她嫁到国外。“国外现在不比国内好多少。多少人都往回跑呢……”朱颜听不进去这些话。她需要结婚。而国内她的选择范围小而又小了。你们希望我一辈子不结婚?!朱颜轻蔑的一声质问就让父母哑了音。现在父母当初的担心一一应验。她是自作自受。怎么可能再跑去父母那里要同情。朱颜怎么可以对着父母哭诉她心里的种种委屈。她不想让父母担心,更不想听父母再说些什么风凉话,即使是无心的,即使是恨铁不成钢的。

  跟大学里的好朋友也不能说。大家都知道朱颜嫁到了纽约都以为她钓到了金龟婿。她们都在国内过得好好的,一个个夫贤子贵家里大把大把的钱,整天在微信里晒幸福,哪怕是一瓶贵点的矿泉水,一盘稍微水灵点的草莓,甚至一盘吃到只剩丑陋骨架的鱼也会被她们拍照传到微信上。要不要这么无聊啊。朱颜有时候很想浮出水面说这么一句话。她觉得自己现在够无聊的了,整天跟孩子打交道。可是她们怎么比她还无聊。朱颜只好把自己的消息淡化再淡化直到快消失在那些老朋友的眼里。没有她们的比衬和撩动,她心里还稍微舒坦点儿。

  朱颜轻轻挪动了一下身子,她在长凳上坐得有点久了,身子开始发僵。朱颜挪动身体的动作透着中年女人的随意和不在乎。她的肚子已经快显形了,也可能只是因为她知道自己肚里多了一块肉。三个半月的胎儿该已经完全成型有模有样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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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颜忍不住闭上眼睛,她想起当年在超声波扫描图上看到豆豆在她肚里时的样子,蜷缩地,依赖地,信任地躲在她的肚子里,让人看着就心生柔软。而现在,肚里的这个孩子已经三个月多了。它已经可以在她体内掀起一阵阵温热的波浪。朱颜希望它是一个女孩。

  一阵风吹过来。一片玉兰花瓣轻轻飘落在朱颜的手背上。朱颜循着落花的轨迹向头顶上方的玉兰树张望,才四月初呢,感觉花才刚刚开放,正绚烂时候,就落了。这里的春天总是短得让人来不及忧伤。朱颜的眼光慢慢掠到对面她租住的公寓,从下面向上看,这高高的公寓像一棵粗敦敦的树桩。“落花犹似坠楼人”——就是这种感觉吧,几天前刚有一个女人从这座公寓的第十五层落花一样飘下来。据说是抑郁症,身后留下两个幼小的男孩,一个五岁,一个刚满两岁。公寓的门口还摆放着悼念的蜡烛和鲜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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