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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我们上去看看。”天齐建议说。

  两人登上了最高的一蹬。

  “喜欢这里吗?”天齐轻声问道。

  天齐的“这里”,可以指眼前的时代广场,也可以指纽约,甚至美国。

  佩玉半晌没有回答,她仰起头,放眼望去,高大奢华的广告牌,顶天立地闪耀的霓虹灯,川流不息的人群……在这里,她如何感受,似乎是最不重要的事情了。她好像也没有机会,静下心来问自己,她想要的生活究竟是什么样的。

  没有花香,没有树高,

  我是一棵无人知道的小草,

  ……

  佩玉像是说话,又像唱歌般的,从嘴里蹦出一个个的字,到了低低的“小~草”两个字以后,她再也发不出什么声音了,两行泪水默默地流下来。

  她把脑袋埋在两个手臂之间,过了好一会,抬起头来,攒了些力气,唱完了后面的几句:

  春风呀,春风你把我吹绿,

  阳光呀,阳光你把我照耀,

  河流呀,山川你哺育了我

  大地呀,母亲把我紧紧拥抱。

  天齐没有转过头来,眼睛一直看着前方,从他不再均匀的呼吸,和他不时颤动的肩膀,他听懂了佩玉的每一句歌词。

  过了很久,天齐伸出右手,拉起坐在台阶上的佩玉,他们就是这样手拉着手,一蹬一蹬地走下了时代广场前面的高台阶,回到了地面。

  中午,佩玉在她打工的中国餐馆里,忙得团团转,手机响了,是大林。他说,牧村没有续营业执照,被两个巡警带到警察分局去了。

  佩玉摘下围裙,百米冲刺般地跑到警察分局,发现天齐正在和各个部门交涉。最后的结果,他们付了营业执照费400美金,罚款200最后被免去了。

  佩玉这才知道,牧村一直坚持画他自己风格的作品,跟他指导老师闹翻了。他可以继续读艺术学院的博士,但没有学校资助了,自己要交每年4万的学费。可是不回艺术学院上学,就失去了呆在美国的合法身份。

  佩玉第一次对牧村提高了嗓门,“天哪,我们怎么办?你完全可以轻松地应付导师的作业的,干吗还要按自己的路子画啊?”

  牧村在警察分局里呆了将近三个小时,脸色发灰,对着佩玉脱口就是一串,“我为什么不能坚持我自己?我一画出来就是那个样子,就是他们说的彼得堡“列宾学院派”。多好的东西,他们不喜欢,叫我怎么办?”

  “我们现在还有什么,能够让你去坚持所谓的“我”,你在街上画肖像,我在中国餐馆端盘子。”佩玉的眼泪快出来了。

  天齐觉得很尴尬,他今天遇到这一切,是大林打电话把他叫来的。只好说,“你们今天回家休息吧。”

  佩玉转身自己跑向地铁站,天齐推推牧村,叫他跟去。可是,牧村没有动脚步,对着天齐说,“陪我去中国城喝一杯吧。”

  在一家不大的中餐馆里,牧村点了几个他最喜欢吃的菜,像熏鱼,梅菜扣肉,还要了一瓶五粮液。

快一点老师再用力一点 好紧好大快点舒服使劲

快一点老师再用力一点 好紧好大快点舒服使劲

  借着酒劲,牧村一直在说话,他告诉天齐,他爸爸是留学彼得堡列宾学院的油画家,他会写字以前,就会画画。佩玉和他都是一个大学校园里面长大的,两家世交,他的妹妹牧笛还是佩玉的好朋友。牧村是一位各方面都出众的年轻人,而佩玉也是秀外慧中的好姑娘,他们长大以后,就自然地恋爱结婚了。

  牧村心里很清楚,画画的技巧上,纽约美术学院已经不能给他多少新东西了。只是让他熟悉了很多欧美画家,一些新的流派,新的绘画理论,所以,他多少次告诉佩玉,他想回国去了。

  然而,佩玉却不愿意回国。她觉得,牧村的技巧加上新的眼界,牧村能够自成一派。最重要的是,佩玉不甘心出国一趟,无功而返,她心底最渴望获得的,是名校的文学博士。当一名大学教授,是她儿时起的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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