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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莱尔教授松了口气:“咱们的看法不谋而合。尽管纳米机器人可以为我们做得很多,但已经对你和比特·金造成了不可挽回的伤害,我可不想有朝一日受制于这样的机器人。要不了多久,科技将使人的肌体变得透明,行动变得透明,连同思想也会变得透明,隐私终将成为过去的一个概念。如果人类不加以克制,则无法避免伦理、道德危机的暴发,还会引发一系列意想不到的后遗症,很可怕,我不想这一天来得太早,因此,我让思思和想想牺牲了,彻底毁灭。”

  “这可是您的心血,太可惜了!”吴亚馨摇摇头。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必不可少的。”克莱尔教授坚信自己做对了,“有时候人连自己都不爱惜,机器人还有啥值得可惜。”

  克莱尔教授说完也摇摇头,小声反复念叨:“不可惜,不可惜,不可惜。”

  吴亚馨问:“您不怕FBI追究?”

  “比起对FBI负责,我还是忠于自己的良心。”克莱尔教授不假思索地回应。

  吴亚馨听到这里竟然笑了,笑中带一点苦涩。

  人生有起伏,不总是一帆风顺。生活是美好的,保持这份美好可能不需要复杂的操作,只要记住某些细节,注意某些细节,迷惑了、困顿了就回望一下。

  人们不缺录影器材,那都是为人生的幸福与成功准备的,谁会记下失落与不如意呢。只有看到丢掉的东西,才有找回的希望。

  写作动因:本人不善于也不喜欢冗长的文字描述,试图用不长的篇幅,从另类视角反映人与人、人与自然、人与科技、婚姻与爱情、健康与生活方式等相互之间的关系。这些人们似乎已经看得很清楚了,但很多时候又视而不见,或被各种势力和惯性控制与裹胁。因此,自己觉得有必要参与讨论,发表见解。

  我回到老家第二天,孙老汉死了,听说是得的肺癌。

  我知道他烟瘾大,原来就一直咳咳嗽嗽,勾着头走一路喘一路。农村人对这些小毛病司空见惯,也从不当作毛病,如同背上一颗痣,腋下一点味而已。即使有人认为那是毛病,也会安慰,人老了嘛,没毛病还能称为老人么,老慢支,慢慢支着吧。

  及至后来身上时时痛,人发晕,有时还起不了床,他再去县城查毛病,已是肺癌晚期,生命之火随时可能熄灭。儿女都算孝顺,倾尽全力带他在城里住了几次,总是时好时坏。每次没住几天,他便吵着嚷着要回来。

  农村就是那个样子,靠土地和打零工,很少有人能大富大贵。遇上大病,没有钱支撑,有再多的孝心也无能为力。而现在,农村致贫的一个主因便是生病。不治,又于心不忍,治来,砸锅卖铁钱财也无以为继。

  很多家庭因一个病人而人财两空,几近赤贫。

  孙老汉知道自己的病情,实在受不了时,便让孩子找来卫生所医生在家里挂几天针,缓解一下。但他烟瘾实在大,经常偷彤旈烟,也许吸烟也能解脱一会吧。

  儿女开始反对,每次说他,他当面捻熄烟头,转过身又摸出一支,悄悄点上,畅快一番。人之将死,只要他还能享受一点快乐,那也就由了他吧,拖得更久,必定更受折磨。这何尝不算是一种孝道呢,尽管想着痛苦,但又没有别的办法。

  诊肯定是诊不好的,也没那么多钱。许多老人被生活推搡着,磨折着,早已看清了自己的命运。想开了,想透了也好,想多了,想远了也好,生如朝露起,死如油灯枯,时间到了,一切就该结束了。

  对生命那一丝隐隐的渴望,也就紧紧压在心底,带到来世罢。

  孙老汉死了,就葬在他生前指定的半山腰上。迎着阳光,那些纸扎的花很是鲜艳,在风中扑簌簌地响着,似乎在唤着地下的人,新的一天开始了。

  我长年在外,家里的事大多是听别人转述的,与孙老汉的交往不算多也不算少。每次回家时,他都会踱到我这儿来坐一会,随意聊聊。

  我自己不抽烟,但回到老家时,总会在口袋里揣一包烟。农村有那样的风俗,过个门槛都是客,客人来了,自然要敬上一根烟,泡上一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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