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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腐朽中透出泥土味,带着几分分灰尘,跟我想象的环境差不多,在前一刻,陆老指着一旁的模板告诉我,“你就睡那了!”,轻轻走开,留下我和一地的树根互相凝望,其实我身上的也没有包袱,我望着树根,心底的念头又回到了那个失败的下午。

  “第一名,祁玉生!”

  宣判员最后一声只是在既成的事实上又添了狠狠的一锤子罢了,榜前围着的人只在听完放榜便三五成群的离去,我仍不死心的盯着榜单,十个红通通的名字下我的名字一片漆黑,第十一名,祁啼虚!终于正视这个现实,我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心底里蠕动着蔓延着的扭曲迅速滋生,我急速的跑向考官远去的方向,脚步不停,就像那缓缓合上大门,清晰又响亮,我没能赶上,我也没法去质问,围绕旋转着的寒气覆盖在这演武场的每一寸天地,我拍拍土,移动着步伐,朝远端走去。不大的演武场尽头也很快到了,我的眼神最后留恋似的看上一眼,一根手指直戳戳的出道了我的脸颊,带着小小的温暖,指甲触碰着皮肤,将我从留恋里拔除,天籁流转,在姑娘的嘴里婉转起伏,“真好骗啊!又皱眉了,给我笑!”这道声音我倒是很熟悉,只是每每想到总是有种无力感,今天尤甚,脚步不停,连视角也转了回来,直视着脚下云梯,这云梯一共三百二十四阶,每一阶都由汉白玉石制成,每次走上台阶都会有截然不同的感想,它被分宗家称为天梯,一步登天,真是好名字,可在天梯之下究竟是多少代人的努力,我不敢想,只知道自己也成为了其中一员,身后的姑娘似乎还对我说着些什么,我已无声无息的走下很远了。

  “陆师傅,东西我给您送来了!”清脆的声响直击心底,打断了我还不深的回忆,跟着声音,走进院落,不大的院子中除了泥土气,掺进了一股饭菜的香气,这股香气勾人心魄,一如端着饭菜的老人,温婉和蔼,岁月虽在她的脸上留下痕迹,却没有将她的笑容夺走,端着木盘的双手也显得格外细腻,老妇带着一股狐疑的盯着我,陆师傅则在此时缓缓登场,挥挥手表示没关系,一副猴儿偷桃的模样直奔着饭菜走去,老妇急忙躲闪开,笑嘻嘻地打着趣,“现在这幅样子又不是求我的时候了?”陆师傅讪讪的笑着,老妇人一副不着急的样子,我自然没心情去理他们,转身朝那间小屋走去,老妇人立马拦到我的身前,质问的声音从他的嘴中涌出,“一声不吭就走,自报家门都不会,好大脾气啊,小伙子,叫什么呀?”我只是敷衍似的丢下自己的名字,脚步继续不停地朝着小屋前进。忽然,似乎有一股很强的气出现在周围,我警觉般的转过头,一根手指又直戳戳的戳在我的左脸颊上,我无奈,只能叹一声:“姑奶奶,怎么哪都有你啊!”姑娘自然还是笑意盈盈的,我无奈的望向远端的饭菜,低声的说:“这意思就是我没得选了!”意料之中的答案不用令我听清,表情已经出卖了她,只能转身再走回两步,恭敬的对着两位老人道歉,“对不起,请问我还能再要求吃饭吗?”陆老倒是依旧一副寡淡的样子,老妇人那股狐疑的神情再次爬上脸蛋,紧紧的盯着我,大声说道:“别以为接近我们可以打我徒弟的主意!”“放心吧,还是别让你徒弟打我主意吧!”陆老接过饭菜,将准备好的饭桌铺平,几道绚烂的颜色很快就占据了桌子的方方面面,再配上古朴的木质桌面,几把不高的竹制马扎,说不出的惬意,望着我紧盯不动的眼神,陆老招招手,问着我;“要摆个性也不是现在吧?大言不惭的连饭都不吃!”“允刺纹,你从哪知道的?”我的眼神只盯着四角的生物,丝毫没有理会老人的意思,如剑般的质问只换来老人家一句淡淡的回应:“想知道,拜我为师啊!”空气中急速凝结着尴尬,如水般流淌在这不大的院子里,半晌,我悄悄坐下,动起了筷子。

  夜色深深,周围的一切都衬托在黑夜里,没有光芒却让我感受到一丝宁静,松开搭在肩膀的柔荑,转身,郑重的说道:“你不应该在这里的!”女孩早已料到他会谈到这话题,只是轻笑,“要不是知道你没有别的意味,你早就挨打了!”我对她的恐吓也早了然,笑笑,坚定地说着:“我会回去的!一定!”女孩轻叹一声,她自己又怎么不想,只能安慰似的说道:“你还不能放下,那一切比留在这里都重要?”这问题根本没必要,对我来说答案只有一个:“是!”女孩终于放弃了,“看来我没必要在劝你了,你们都一样!”我没在说话,望着照在天上的月亮,清光洒下,美不胜收,女孩还没来得及感叹,一旁的我早已盘膝坐下,双眼紧闭,轻轻的嘱咐道:“如果不想晚功的话,请便!”女孩无奈一笑,她从认识这小子以来他只有修炼这一种爱好,一切又回到了山上的做派,她轻轻退后几步,坐下,收拾起了碗筷。“这小子也不开窍啊!”老妇人在一旁的角落里拉着陆老一边吐槽一边观察,陆老虽然知道自己的朋友只是闲来无事的八卦,但也不仅将眼神朝这边多望了几遍,月光下只有我一个人盘腿打坐,风吹过,搅动着几声虫鸣,静止不动。陆老望了很久,问向老妇人:“阿春,你能看他的生死相吗?”老妇人听到他的问题,虽然嘴里不情不愿的,行动却一点也没含糊,直接地说:“生死时长不过三个月!”“仙缘呢?”“还要看仙缘?我看看!”这次过了很久也未等到结果,陆老还想张口问,老妇人却先咦了出来,“被人藏起来了?”疑惑还没有解开,陆老却没再往下问,挺直身子,“我想救他!”老妇人将视线转向了陆老,看看老者一脸的坚定,只能无奈的甩了句,“随便你!”风不止,虫鸣不止,夜却渐渐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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