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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大狼狗在海鹏的腿脚上东嗅西嗅,弄得海鹏很紧张。雅梅从晒砖场的砖垛走来,她半蹲着,轻轻顺了狗的脊背,然后,他夹着尾巴,一阵小跑,去找它的卷毛小狮子母狗做玩伴了。

  海鹏帮着雅梅码着已经烧好的一块块红色标准砖。厂里是计件工资,完成的活都有人记录在案,海鹏的到来,的确让雅梅感到轻松许多。但雅梅觉得,海鹏不能总这样下去。

  “你可以找份固定一些的工作,为什么玩世不恭?”雅梅说。

呵呵我要别停我要死了 想要嘛人家想啊你快点嘛

  “雅梅。我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去码头搬运收入也不低呀,而且每天都是现金结账。”海鹏搂着雅梅的双肩,他有些激动地说。

  “你总是这样,过一天算一天,不为自己未来想想!”雅梅继续说。

  太阳在西边的运河与更远处的山东峦间燃烧。整个天空弥漫着条状的浮云。它们凝然不动,在青蓝色的天底下,把夕阳橙色的光辉一直染到人的头顶。砖瓦厂的工作陆续离开厂区,沿着卵石的街道,走在回家的路上。

  码好的红色砖垛,人背对着运水河,临着陡峭的黄土山岩。不远处的砖窑的烟云,升向傍晚高远的天空。

  他俩坐在黄土地上干燥的草木上,海鹏紧紧抱紧雅梅,嘴里轻呼着:“梅,我就要这一时刻,什么也不想,我只要你。”但他没有再对雅梅深入动作。在海鹏的眼里,他的恋人,从肉体到灵魂都是神圣的。

  海鹏走在运水河并不很高的堤坝,他的眼前有开了口通向江岸码头的台阶,左侧是横向沿着运水河的街道,有一股股的水道,把小镇居民的污水直接泻入清洌的江河。淡黄色的水像污染的山间的泉水,不断冲向河流坝外。

  海鹏从雅梅姑娘的家里出来,他急急走向砖瓦厂,此时,他觉得,自己的爱情已经成熟了。海鹏早两个月,曾与雅梅的父母淡过自己与姑娘的婚事,但获得的总是模棱两可的语气,就是说:再等等看的结论。其实,如果是一个成熟的男人,完全可以让人感觉到,雅梅父母反对桩婚事。年青,生活不稳定,是两位老人最大的担心,问题是雅梅姑娘还有一个念初中的弟弟。

  海鹏走近低矮的平瓦小砖房,屋内灯光暗淡,好像值钱一点的家具都便买了。雅伯身体硬朗时,总是笑哈哈的,他有自己的想法,等女儿出嫁后,自己生活负担轻了以后,他会把小平房装修一下,等儿子娶上媳妇,抱个孙子,就对得起列祖列宗了。西北古镇,这里不同于江南小镇早几代人对四书五经、科举秀才看得那么重,只要有个稳定的工作,再找个媳妇是老年人最大的心愿呢。

  小屋,那白色的墙纸已经脱落,当原野的风灌入,黄色的石灰粉面一幌一幌的。海鹏再一次看着已经进入晚期癌症的雅伯,他的形体很瘦,像冬季枯萎的树干一样。从心里讲,他是想安乐死,但他的爱人,还有他的女儿希望他能继续活着,哪怕是很痛苦的活,就是将她们母女自己的血肉融化,成为雅伯的血肉也在所不惜。

  雅伯静静地躺在床上,口里还含着一口痰,他不断地想吐想咳出来,这让海鹏觉得腿脚发软,自己口中也像含有一口痰似的。那枯瘦如材的手,但原先是很粗壮而结实的手,无力地拉着海鹏,他说:“别学你爸,让梅儿幸福!”

  老人说着,就疼昏了过去。海鹏觉得雅伯的深陷眼眶中的眼睛还在看着自己,他拚命地点着头,雅母话很少,平日雅伯身体好时,一切都随丈夫做主,而丈夫病重时,她一切竟由女儿雅梅拿主意的,她以为海鹏已经是自己的准女婿了。当海鹏激动地跨出小屋门坎,雅母反复叮嘱准女婿走路要小心点。

  多少年的梦想,如今就要成真。海鹏通在砖瓦厂的坝上的道路,河风吹来清凉的风。他觉得,要赶在雅伯百年前与雅梅姑娘完婚,因为小镇上有个风俗,上辈老人去世,儿女们都要守孝三年,不能婚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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