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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我跟你第一次聊天时第一句聊天记录。

  你以前总问我为什么那么喜欢写东西吗?我现在告诉你,我从小就找不到说话的对象和方式。跟很多喜欢写作的人一样,我希望世界能听听我的声音。

  跟你一起的这些年,我几乎没有怎样写东西,我觉得浪费时间。

  你居然成了我的世界,是不是觉得有点不幸?

  我的生日你应该忘记了。也许你记得只是不提,又或许是懒得记,也许会说我一直过的是阳历生日……

  我在四楼天台安插了你喜欢的干花和小黄花,在四周用竹子围了很多闪灯。我知道你喜欢这些,所以我计划在你生日那一天给你惊喜。最近没事我就爬上天台重复试电,那灯闪烁在凌晨,那七彩梦幻如现在我眼睑的泪花模糊了整个世界。

  仪式感真的很让人矫情对吧?尤其对于一个男人。

  我知道这样的行为对于一个成年人来说真的很幼稚。然而,我们不能否认,人生有很多幼稚许多矫情并不受年龄限制。

  你说你喜欢看婚姻感情方面的文章,那我希望你能在某处遇见并不是很好的我。

  这两天我打量了我们家几遍,打算给你收拾一下你的东西。为了减少我日后的痛楚,我选择把所有关于你的东西都拿回去给你处理。毕竟你说过你比任何人也懂得处理垃圾,也处理得干净利落不拖泥带水。

  最后我发现一个有趣的事儿:原来这几年你成了我生活的全部。自从我父母在我六年级离婚后,这屋就只有四面墙,一张床。我心里本来就只向往亲情,并没有奢望有爱情进入。我那前任女朋友也并没有给我的生活创造过什么,所以她也没能带走什么,我理所当然也没有失去什么。

  人们很多时候不敢创造,不就是怕失去吗?正因为一无所有,所以我从小就习惯勇于面对失去。

  对于屋和家,我太能分辨了。正如我爸爸和妈妈,我太能分清他们一个在东南一个在西北了。

  你知道,我爸爸跟我一样经历过一段失败的婚姻。那时候也是在一无所有的情况下被他老婆我妈妈遗留在这里。爸爸当时在我们现在的婚房里,坐在地上,把我妈妈的照片全部剪碎,完了叼起一根烟,像电视剧里的男主角一样帅气地一把火将碎片化为灰烬。我记得很清楚,爸爸的眼珠就是一团火,火光由下而上照亮他的脸庞。脸上的皱褶一层一层,他眯着眼睛叼着烟,像时装店的假模特一样毫无表情。我像动画片里的小男孩一样天真无邪地站在爸爸房门,我跟爸爸之间只隔着那团火和烟,乌黑的碎屑凌空缥缈,灰飞而不湮灭。爸爸的鼻炎一直很严重,透过火团我看到爸爸在流鼻涕,滴在火堆里,那一幕很逗。他一动不动任由鼻涕下滴,呆呆地瞥着火堆。他身后的影子很魁梧,覆盖整个房子,瑟瑟发抖。

  那时我不知道同一夜空下另一维度的妈妈在干什么。心里嘟哝着:“妈妈呢?妹妹呢?她们干什么去了......"

  那时候我妈妈说很爱我,我到现在都深信不疑。在他们离婚前一天他们在三楼大吵大闹,爸爸一直是不会说话不会反驳的,妈妈口才特别好,她好像在说爸爸什么什么。我什么都听不懂就听到两个字:“离婚!”。这两个字在每一段“噼里啪啦稀里哗啦”的停顿中不断重复。我窝在四楼房间里的桌子上画画,手握着笔,头却一直扭向门口。

  我当时在意图临摹我妈妈的照片,一直懊恼画不好。我觉得是因为之前我把妈妈画丑了,所以她生气了。我重复画了好多遍,还是不像。当时我认为六年级的我已经长大了。

  就像大人们在自己每一年生日都会认为自己又老了一岁,时间不多了。

  妈妈冲上房间,顺势把我的画纸甩到一地,就像你把我的婚戒扔在地上一样,我本能随画纸散落的方向望过去的同时妈妈大声说:“我要跟你爸爸离婚了,你跟谁?”

  电视剧看多了的小朋友都知道离婚和跟谁是什么意思。一瞬间我就大哭,用连自己都听不懂的话哭着对妈妈大吼:“我谁也不跟,我要在这里上学,谁也没离婚!”说完我弓着小身躯收拾画纸,其实那时我是蹲下哭,很凄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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