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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了。”

  “那个画家,不是说已经死了吗?他也跟她埋在杏花树下吗?”

  “你这个傻子,动动脑筋想一想,那老头会那么好心肠,让他们生当比翼鸟,死当连理枝吗?”

  “不会。”她摇摇头。

  “八成是把他杀了后丢在老虎山喂狼了。”

  “老虎山没有狼。”

  “现在没有,你怎么知道以前没有,以前我爷爷进山时就有见过一窝狼崽呢。”

  “好了,好了,我不跟你扯了,我要去上课了。”幸生背着书包就出门上学去了。

  她刚走到村头,袁坚就骑着单车追上来了,“上来吧。”

  幸生和袁坚在同一个学校读书,她在初中部读初二,他在高中部读高二。从家到学校,步行的话要25分钟,袁坚上了高中之后,姑妈给他买了一部自行车,说要为了让他节省时间学习。幸生也想要一辆自行车,但姑妈说去学校的时候,坐袁坚的车就好,但是袁坚的车总是坐着不同的女孩子,根本轮不到幸生坐。

  袁坚长得算不上是美男子,至多算得上是五官端正,眉清目秀而已,但他的女生缘好,好多女生都喜欢他,他也没有说固定喜欢哪一个,整天流连在花丛中。

  初初幸生转到新学校的时候,袁坚带着她熟悉校园,拿书,跟她一起上下课,那些认识的同学就以为他在初中部交了一个小女友了,他也不解释,只是哼哼哈哈地笑着点头。

  “你为什么不跟他们说清楚。”幸生问。

  “这有什么好说的,时间长了,他们就知道了。”

  “可是我们是表兄妹,被这样说来说去的,总觉得怪怪的。”

  “呵,可能我妈就把你当童养媳养着呢。”他嬉皮笑脸地笑着说。

  “我看啊,我就是住在你们家的免费保姆,大冷天的还要帮你们全家洗衣服,手都长冻疮了。”

  袁坚当时没说什么,当晚回到家就对姑妈嚷着说幸生洗的衣服不干净,害得他回学校被同学笑。

  姑妈当时正在给小表弟织一件毛衣,她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说,“难道你要我帮你洗吗?”

  “上个月,咱爸不是从大伯家抬回来一台洗衣机吗?我同学说啊,洗衣机洗出来的衣服真是又干净,又香呢。”

  本来姑妈还担心洗衣机的使用会增加每个月的用电量呢,但他疼爱袁坚,也就同意使用洗衣机了。但她不准幸生的衣服和他们的一起洗,她说,女孩子的衣服不能和男生的衣服一起洗。在杏花镇,很多家庭都跟他们家一样,女儿的衣服不能一起洗,还要分开晾,有些家庭更严重,女孩子要等全家人吃完饭后才能上台吃饭。

  “你走吧,我自己走路去就行。”她对袁坚说。

  他也不强求,用力一蹬腿,就把车给踩远了。在他背后扬起了一股烟土,把幸生呛得不断的咳嗽。

  在下一个路口的时候,幸生看到田老师开着一辆女装摩托车从她面前开过。田老师是认得幸生的,她在前面不远处停了下来,回过头来,说,“上来吧,同学,前面还有好长一段路呢。”

  田老师是前年调过来的老师,负责教他们整个年级的美术,她的眼睛很好看,笑起来弯弯的,像月牙儿,讲话很轻柔,像小鸟唱歌一样,大家都喜欢她,都说她如果当音乐老师一定会更出色。传言学校证教处的主任周军力也追过田老师,不过被拒绝了。袁坚说,田老师以前在大城市读的大学,她又怎么甘心屈就在这个小县城里呢。

  “你叫幸生是不是?”上车之后,幸生正有点害羞不知道说些什么好的时候,老师开口了。

  “老师也记得我的名字吗?”幸生很开心地说道。

  “有时候看到一个人就想知道名字,看到名字就想了解那个人。”老师说,“我看到幸生这个名字的时候就想,幸生,幸生,是幸运出生在这个人世间还是希望幸福地活着呢?不过都寄托着父母对孩子对美好的祝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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