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洌儿,你晓不晓得城里有个叫宋九枫的。”
“怎么不晓得,他们宋家可是这城中一主,光有钱还成不了气候,他们背后有着大人物嘞,咱们平头百姓想都不敢想!”
“昨晚我就是和那个宋九枫吃了顿饭。”
陈洌吓一跳,愣了一下,大喜道:“师父您和这宋家认识?那您可不就……”
“怎的?”
陈洌突然压低声音,“师父,我猜咱们不过是乡里的面摊子,要是能和他们牵扯上,定是想并了咱们的面摊子,要不就是咱们乱了他们的生意。”
“你小子,机灵得很,我猜也是。你知道他让我怎样,叫你兄弟俩跟我去他们酒楼做面,天天就这么闲着还给钱给饭吃,意思是给他们酒楼当金字招牌,这不是屁话是什么!”
“就是,咱面道还没琢磨透嘞!”陈洌欢心笑道,“沁儿,煮面呦!”
“师父,哥,您俩都商量什么呢。”陈沁凑过来,咧着嘴痴笑。
“叫你莫忘了自己这颗心,也莫忘了对你好的这些人!”
“要吃常师傅的面,银子备齐了。”突然摊子外有人喊到。
“好,也有段时间没叫人见我手艺了!”
众食客皆望去,几个大户人家下马,笑面迎来,常千味也赶步迎去。
到了年末,常千味打算歇息几天,想带着徒弟去他们未曾去过的城里转转,买些年货,并遣他们回家照顾母亲。
“这么久没见你娘了,想也不想?”常千味问两个徒儿。
二徒微点头,常千味笑道:“明日你俩随我去城里咱们购些过冬年货,之后你们回家便是。”
二徒喜出望外,第二天夜未消去陈洌已经煮好晨面泡好早茶。常千味食罢便唤了马车,载着三人前去城里。
“公子,今日城里人实在太多,马车进不去的。”
“这倒无事,你在这城门口等我们就是。”
两个徒儿跟在身后,看这琼楼玉宇,画栋飞甍,人马不息,喧声如海,煞是热闹更是新奇。远处那如是馆,万金台,醉云楼若三根擎天巨柱,遥望在晨间初光云影里似仙台峻立飘渺,把这满城风光尽占下。
两个徒儿从未见过这般气势磅礴的巨楼,三人驻足远观,常千味道:“那三座巨楼便是这宋家的天下,一个是妓院,一个是赌坊,一个是酒楼,三楼连于一起,便成了无底的销金窟,除了宋九钰的酒楼,那两人发的全是断子绝孙的昧心财――你们想吃什么玩什么,尽管去要些,师父今日可带足了银两。”
“我想吃糖葫芦跟肉包子!”陈沁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