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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的常千味依旧守着乡门西的集市上,却成了当时乡里最著名的面铺子。乡里无一人没吃过常千味手下的面,那些乡外城里的人也久慕盛名前来品食,每次来都像对什么大人物般笑脸相迎,不过是想吃碗好面。当然也再没有穿绸衣带幽翠扳指的饕餮客说他的面如屎溺了。面都是寻常价格,平头百姓们愿进来吃,大户们也只好甘心坐下,但一定都是锦衣华服,且都自带碗箸以示不同。

        现在甚至已不需常千味亲自下手,亲传徒弟陈洌可以独当一面,嘴又活泼,惹的来客吃面前欢欢喜喜,吃面后更是兴高采烈,吃罢仰天大笑而去,更有不甚感激。独有来客亲自点名要吃常千味的面,可是要备好银子了。陈洌的手艺比之常千味还稍逊不少,但其天赋之高,也让常千味暗叹。到了晚上,陈洌便教授陈沁手艺,常千味旁听,听罢遇到错处便指点些许,三人的面艺伴着这生意也就都蒸蒸而上了。常千味也不必再若以前,他早年留意的风月花草皆可成梦里深溺的温柔乡了。

        常千味做了城里“如是馆”的常客,他一来便是群女发抖瑟瑟,私下里都叹这常千味虽已有盛名在城里城外,算不上一方富商大贾可也是有点钱的金主,可每次来都锱铢必较,少有人能在他手里尝到甜头,且常千味人如生猛虎豹,鸳鸯被下花草长夜叫苦不迭,含恨忍泣。这样,众女见常千味都是纷纷躲避,一旦被他挑中的女子都是愁容去,泣颜归。

        一次一名何姓女子事罢后在枕前小声抱怨,却被常千味迷糊梦里听了去,一怒之下寻到老鸨,破口大骂,当着众客官的面羞辱这女子。女子跪在地上哭哭啼啼口里哆嗦着悔改,这才把他的气消下。而且每次常千味再来,见到那个女子总要嘲讽几句难听的话,心里痛快了才去纵欢。

        再一次的事,又因为几钱纠纷惊动了如是馆的大老爷宋九枫宋二爷。宋二爷排行老二,他还有一大哥一三弟,大哥宋九垣开的赌坊,三弟宋九钰开的是酒楼。宋家把满城的贵客稀客攥在手里,几年里早已富可敌国。

        宋九枫见是常千味,无论他怎么闹都要顺着,毕竟这都是能榨油的金主,连忙痛骂老鸨,以好酒佳人再伺候上。

        “宋二爷,他日咱们可曾有过一面之缘?”

        宋九枫笑道:“在这花草堆里常公子曾见过老朽一面吧,毕竟整日做这些胭脂活。”

        常千味忙恭维笑道:“也是仰慕多时宋二爷的威名,还有您宋家,那可是当今天下的名门望族。”

        “什么名门,不过就是在城里有几个小楼撑些面子罢了――你们还站着坐甚,快把酒啊菜啊给常公子端上来啊。”宋九枫呵斥随侍女子,将桌上排满了难能遇到的奇珍。

        “真是劳烦宋二爷这般款待,那小子便不客气了。”

        “常公子,你可是潘安在世,风华绝代,盛名于城里城外。您来我们这儿做客,莫是要我宋九枫光宗耀祖了。”

        “哪敢当哪敢当!”常千味哈哈大笑,被宋九枫捧到没边,怀里更有暖玉温酒。

        几句无关紧要的话罢,宋九枫道了实言:“老朽想恳求常公子一小事,不知常公子能给赏脸不?”

        “那自然!能跟您宋二爷坐一起已是小子莫大荣幸还谈及什么求与不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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