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来对义和团的看法争议很大,有褒有贬,有说他们敢于反抗列强的,也有说他们太过于残暴。
△晚清义和团手持大刀号称刀枪不入
义和团,原称义和拳,官府称拳匪,都是些破产农民拉邦结派,抢劫富人。
其实,义和团是由大刀会和义和拳等融合成的一个组织,带有浓厚的神秘色彩,用持符念咒、神灵附体等法术,鼓吹刀枪不入。他们与官方是敌对关系,清证府采用各种办法打压他们。
清廷恨洋人,又恨拳匪,便仿效宋朝招安宋江,招安了义和拳,要他们去对付洋人。于是他们以“扶清灭洋”为口号,稀里糊涂地替官府去杀洋人,包括传教士及华人基督徒,烧洋人教堂。开始只杀外国人,但是外国人少,于是就开始杀一些与外国人比较接近的中国人。
△义和团红灯照算是最厉害的
清证府看到列强越来越强势,也就放弃了抵抗。慈禧仓皇西逃。在逃跑的路上,慈禧下令各地清军转而剿杀义和团,说他们挑起事端,把战争责任推到他们头上。慈禧翻手为云复手雨,也在历史上留下抹不掉的臭名。
义和团在内外夹击的情况下,其结局可想而知。在清军和八国联军的联合围堵中,一部分人跑回老家,不再练习拳脚;一部分人怕被官府抓住,跑到别的地方成了流民。
△义和团最后被杀头
但仍有部分义和团坚持抵抗:天津刘呈祥、保定周老昆、广昌郭逢春、直隶深州田燮经、雄县祁子刚、四川资阳李冈中等都竖起“反清灭洋”的大旗,提出灭清剿洋兴汉的口号,清军和八国联军所到地区都遭到扺抗。
最后有个叫景廷宾的领导了联庄会,赵三多领头的义和团人参加了进来。他俩竖起“官逼民反”、“扫清灭洋”两面大旗,发动了起义,歼灭来敌70余人。起义队伍很快发展到三、四万人,势力遍及冀、鲁、豫三省24个县,最后都遭受失败,景廷宾、赵三多英勇就义,义和团运动也就彻底消失了。
义和团变成排外暴民,也是清证府刻意的纵容、引导所致
早期的梅花拳、大刀会,在与教民冲突时,所争的往往是归属有分歧的物质利益。1896年,江苏砀山县地主庞三杰与刘荩臣争夺一块名叫“东湍”的土地的所有权(因黄河改道造成产权不明),刘荩臣入了教,庞三杰就选择从山东单县请来大刀会与之对抗。1897年,家有400亩地的梅花拳领袖赵三多,介入到山东冠县梨园屯的教民与非教民的冲突之中,也只是为了从教民手里夺回当地的玉皇庙。
1899-1900年的北方大旱,使事情发生了变化。许多年轻人无事可干,且生活陷入困境。无赖教民恶意制造与非教民的官司,无赖非教民加入义和拳抢掠教民合法私产,渐成常见之事。义和拳、大刀会的领导者,其成分也发生了很大变化。有家有业的士绅渐渐失去对拳会的控制权——他们不愿意离乡,不乐衷抢掠,灾荒使加入拳会寻求救济者增多,也使这些士绅感觉负担过重——姚文起、朱红灯、心诚和尚、于清水、曹福田、张德成这样的无业游民,遂成为了拳会的领袖。(11)
朱红灯、曹福田这类人并不爱大清。他们喊出“兴清灭洋”这类口号,不过是一种避免被清军剿灭的策略(但因朱同时自称明朝皇室后代,仍遭到了官府的围剿)。他们也不是真的“排外”。柯文说:“到(1900年)5月中旬为止,义和团的暴力活动几乎完全是针对教民、教堂和教民住宅的,只有一个外国人(卜克斯)丧了命,义和团的矛头还未指向铁路和电报。”(12)显然,这些人很清楚,若打杀了真洋人官府决不会置之不理;铁路、电报无法拿来吃喝,他们也不感兴趣。这种“理性”确实带来了好处,当袁世凯于1899年底就任山东巡抚,准备以武力镇压本省义和团时,朝廷接连给他去了三封电报,要求他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不可一味进剿,酿成民变。不过,袁世凯率军上任,公开指责义和团的历史源头乃是反朝廷秘密组织,还是起到了震慑作用,1900年春,山东的游民们扛着“兴清灭洋”的旗帜陆续转移到了证策更为宽松的直隶,继续他们的打砸抢活动。不久,他们又获允涌入了京城,其排外暴民式的所作所为,众所周知,此不赘述。(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