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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山贫穷子配母淑芬 母亲要嫁给我为我生孩子

深山贫穷子配母淑芬 母亲要嫁给我为我生孩子

  近段常常做梦,每梦必有母亲。在梦中,她似乎对我说了什么,醒来却怎么也记不起来。她是在提醒我去看看她吗!

  一晃三年了啊。

  在快到红色集镇通往河南新县的机耕路的尽头处,上一个长长的坡,再下一个长长的坡,前面就是大别山的余脉。余脉下是水田和旱地夹杂的丘陵地带。不足2平方公里的丘陵地带上有相邻的五个湾子:水田塆、山背塆、落凤矶、大河铺,再远一点就是陈家河,稀稀拉拉的,共享这一片天地。地图上那些塆子由于比例尺的不同,有时是小拇指盖那大一块,有时是一粒米那大,有时干脆忽略不计。一条条像毛细血管一样的土路连接着乡村与外面的世界。

  母亲就出生在麻城县乘马岗乡大河铺村山背塆的一个贫苦家庭。兄弟姊妹四人,她排行老大。小时候母亲常常在睡梦中被外公外婆拉起来跑返(解放前,为了躲避国民當军队或日本人的追杀,拐人一来就跑,拐人一走就返,简称跑返),日子在饥荒恐惧中度过。解放后,母亲读了三年书,按她说是初小,认识几个字,之后被迫辍学,让弟弟妹妹读书。辍学后的母亲在家里就是学着洗衣做饭,帮父母分担家务。家里一贫如洗。这么说吧,家里6口人,只有5个蓝边子的大粗碗,吃饭的碗不够用,作为长女,母亲总要等弟弟妹妹吃完后腾出碗来再吃。

  不知是某一天,母亲突发奇想,要去学一门手艺,改变家里贫穷落后的面貌。外公外婆虽然也觉得这主意很好,但谁敢去和大队书记说呢。当时是60年代,正是割资本主义尾巴的时候,别说学门手工艺,就是私自养只鸡也不行呢。外公外婆以为母亲只是想一想说一说,没当回事。谁知她去做了,还做成了。

  由于一晚上都在想着明天怎么和大队书记开口,母亲在床上翻过来滚过去,像煎粑一样,一夜没睡好。天刚蒙蒙亮,她一骨碌爬起来,穿着一双布鞋,偷彤旜了门。

  黄黄的月亮还斜挂在天上,晶莹的露珠在金银花的叶子上晃动,薄薄的炊烟像轻纱,在村民土坯屋的黑瓦上和广阔的田野上飘散,一些勤快的庄稼汉已经把牛赶到了山上……

  一切和往常一样。经过大队部那破败的土坯屋时,她又瞧见了那几个字:大海航行靠舵手、万物生长靠太阳,她似懂非懂,激动地走在一条湿润的机耕路上,她要去找大队陈书记。

  60年代的农村书记就是土皇帝,他的话就是圣旨。母亲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不知拿来的勇气,敢去找书记说话。以前她也和父母一起到大队部会议室去听过会,也看到过他几次:每次陈书记都在大队部那墙上贴着几个高鼻大眼大胡子叫什么马克思恩格斯画儿的会议室的主席台上正襟危坐,高谈阔论,台下鸦雀无声。母亲这样想着,不知不觉就到了陈书记的门口,也巧,陈书记家的门吱呀一声开了,一只狗乘机钻了出来,几只鸡也扑腾着翅膀跑了出来。陈书记也披着对襟褂走了出来。“陈书记,我有点事找你。”陈书记抬头看了一下母亲,似乎认识又似乎不认识。“你还不认得我吧。我是山背湾王某某的大女儿王长清,我想学裁缝”。“么事?学裁缝?!”陈书记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现在种菜养鸡都不行,你还想学手艺。”陈书记似乎忘记自己家里也养了鸡,严肃地批评起母亲。母亲陪笑着:“陈书记,我家家大口阔,一年到头勤扒苦做也吃不饱穿不暖。你看,社会主义总不是叫人吃苦挨饿的吧。如果资本主义能让我吃饱穿暖,我愿意脚踏两只船……”母亲把她从扫盲班偷听来的道理和自己的胡思乱想竹筒倒豆子一股脑儿全到出来了。陈书记听的一愣一愣的。陈书记或许也对割资本主义尾巴的做法有点怀疑,或许是被母亲的勇气所感染,或许……反正他缓和了语气:女孩子学个手艺也好。只是现在家家都穷,谁有钱去做新衣服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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