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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想让我们怎么做?”华祎擦擦自己眼角的眼泪。

  “我已向当今圣上请旨,让太子迎娶祯儿。”华宁看向小女儿华祯,艰难地说,“祯儿,你聪慧机警,又精通药理毒术,在太子晏霁恒身边慢慢动手应该不会有人生疑。父亲知道,你从没杀过人,但是晏霁恒必须得死,他要替他父母为林兄偿命。”

  华祯眨眨一双大眼睛,眼泪一颗一颗地往下掉:“父亲放心,祯儿一定办到。”

  华宁看了一圈三个孩子,再说一句:“你们三人互相照顾好彼此,一定要照顾好彼此。”然后依依不舍地闭上了眼睛。

  华宁大殓后不久,一道圣旨将华祯召入京都,许配给了丞相府的嫡长孙穆鸣乔。三月之后,二人大婚,穆鸣乔揭开红盖头,错愕地失了神。

  华祯微微皱眉:“夫君可是嫌弃华祯?”

  “华祯。华祯。”穆鸣乔轻声重复两遍,才醒过神,“没有,是姑娘容貌惊为天人,我一时看呆。”

  华祯眉开眼笑:“什么‘姑娘’?该是夫人。”

  穆鸣乔扯开嘴角:“是。是。是夫人。”

  又两年七个月,另一道圣旨发到西北,将华祎指给太子晏霁恒为嫡妻,她在西北的军务限于一月之内转交给淇奥侯穆鸣乔。

  华祎接到华祯和穆鸣乔那日,天气好的很,阳光和煦,微风轻拂。穆鸣乔给华祯打着伞遮着太阳,伞下的华祯怀里抱着个肉嘟嘟的小男孩儿,华祎过去逗他,他就笑了,华祯让他喊姨,他就喊了。

  夜里,穆鸣乔由华誉带着去巡哨,华祎来到华祯屋里,抱着小侄子逗他。

  “姐,你想好怎么动手了吗?”华祯将头靠在华祎肩上,问她。

  华祎浅浅一笑:“你放心吧,杀人不见血也不是非要用毒的。这事儿你就别管了。你就管着我们这可爱的小侄子和他那好爹爹就好了!”

  “姐姐倒也跟着这孩子赶着夸他父亲,一口一个好爹爹!”华祯将孩子抱过去,似笑非笑。

  “他不也喊你好娘亲的吗?是吧,我的乖侄子!”华祎捏捏孩子媃揉的下巴,满目宠溺。

  西北边陲这两年来并没有什么大战事,只是羽狼族时不时的突袭不断,突然易将,一定会引来他们的试探。

  果然,不久就有百余羽狼族死士出现在两国边界及险要之地:凉犀山。只是他们迟迟不动作,谁都能想到,他们在等北鸢将军离开。

  华祎启程之前,跟华誉和穆鸣乔把排兵布阵,战局可能变化和应对之法都商议好了。因为担心羽狼族突袭大营,所以华誉带小部分人驻守营地,穆鸣乔带大部队前往凉犀山,在凉犀山附近驻扎之后,七成年人马由小道返回大营附近蹲守。

  华祯送华祎到西北府城楼外,两人依依不舍。华祯眼里含着泪:“姐,你今日真好看!”

  华祎不自在地笑笑:“打小就没穿过这些大裙摆,好不习惯,还有这脸上的胭脂,抹在你脸上的时候我瞧着好看的紧,抹到自己脸上倒觉得奇奇怪怪的。"

  华祯忍俊不禁:“姐姐你只是一时不习惯罢了,日子久了啊,不用才不习惯了呢!”

  “不管习惯不习惯日后都得用着了!”华祎苦笑,又转而认真,“祯儿,姐姐这一去就不知何时能再见了,你可要好好照顾自己,做一个······做一个贤妻良母!”

  华祯含笑低头:“这可不像是姐姐会说的话啊!不过姐姐放心,无论发生什么,祯儿都会好好照顾自己,好好照顾你的小侄子的。”

  华祎点头,转身上了马车,又拉开小帘,和华祯挥手。

  马车离城门越来越远,华祎的心就越来越不安,或许是从来没有一个人离开这里的缘故,这么多年,第一次知道自己原来是会害怕的。

  马车走了小半天,停下休息。护卫们席地而坐,分着干粮,唠起嗑来,有人说起穆鸣乔:一个世家大族的大少爷,居然文韬武略不说,还能亲自领兵打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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