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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见了路旁的那栋破败的楼。前围的铁门禁闭,定睛一看便能发现那铁门已经全生了绣。而那楼房也似乎摇摇欲坠,看上去活像某部鬼片的取景地,不仅早没有了生活的气息,还散发出一股诡异的气息。这再次勾起了我的回忆——

  “这里原来好像是个茶坊,供附近的人休闲娱乐的,虽然在我记忆里它便已经是荒废的状态了。”傅文当时见我有些害怕,便在一旁温柔的笑着解释道,“小时候我还和小伙伴计划过某天偷偷溜进去进行一场冒险哩,不过后面还是不了了之了。”

  这使我感受到了某种温暖,并且十分感动,不管是对于当时的我而言,还是对于现在回忆起这番话的我而言,甚至现在回想起来,我开始后悔那时没能给他一个拥抱,来直接表达出我对他给予我的这份温暖的感激之情。

  “傅文那时对我说,这栋楼原来是个茶坊,但在他记忆里便一直是荒废状态了,他小时候还和同伴计划过进里面冒险哩。”

  那人大概没料到我会恬不知耻地主动开口提起傅文,在原地活愣了几秒,本来可能还想酝酿说些讽刺我的话,不过不知为何作罢了,而后也侧过头仔细观察起那栋楼来。

  再继续往前走,路的两旁便都是土坡了,土坡上种着些我叫不出名字的疏菜,空气中蔓延着一股原始的粪便味,应该是被人不加处地直接用作了肥料吧。

  傅文那时对我说,“小时候上学我每天都会走这条路,在我记忆里非常热闹,因为这里比起公路对于小孩子来说安全很多。二、三年级以后每天都和同学们一起打闹着走回家。

  “那时候,我在这边看见了一个乞丐在路旁瘫着。每次我只敢远远地观望他,走近了,从他旁边路过时,悄悄瞥一眼,才发现他的眼睛是灰白色的,空洞地望着地面。

  “我每次都想着能为他些什么就好了,却一次也不曾敢靠近过。”

  他的语气里包含着某种阴沉的情绪,仿佛正透过这个人在诉说别的事。当然,现在我完全明白了“别的事”是什么事。

  终于爬完了坡,我带着那人穿过一条曲折的路,我惊讶于自己居然还记得怎么走,毕竟我也只来过一次,还是在晚上。一切都像是记忆里那样,又好像是走了完全不同的路,来到了不同的地方。这样神奇的差异感大概是源于那晚的月光与我的心境吧。

  “到了。”我们停在了这个小区的其中一栋楼前,白天看这栋楼其实还是很具有生活气息的,抬头望去,很多人家窗户口还晾着半干的衣服。而那晚我甚至以为这栋楼只住了傅文一户人家。准确说那个时候他也很久没有回来过了。

  “在二楼。”我像当时傅文领着我一样领着他的朋友,那时,傅文用力剁了一脚,楼道灯便亮了。我学着他也用力剁了一脚,灯光如约亮起。这一切既极其具有熟悉感,又极具新鲜感。让我的心脏不禁跳动得越来越快。

  不过这个行为倒是把傅文的朋友吓了一跳,嘴里暗暗道了句“操”。

  或许他的朋友最终只是打算打我一顿呢?要是这样可就麻烦了,我虽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当然能死的痛快一点最好),却没有做好源源不断来自拳打脚踢疼痛的准备,毕竟我真的很怕身体的疼痛呀!这也是我一直以来不敢自杀的最直接的原因。

  我拿出了包里的钥匙,顺带摸了摸刀具隔着布感受其坚韧的形状,现在,这居然成为了我能产生安心感的最直接的来源。

  如那时一样,屋里弥漫着一股潮湿阴冷的气息,只要人稍稍动一动,便能看见空中扬起的小小灰尘在漫舞。

  一把旧吉他随意地扔在墙角,旁边又散乱地堆了一摞书。天花板上垂下来一个非常老旧的,毫无装饰的旧灯泡。这样的灯泡只在我三四岁的童年回忆中.出现过,那个时候的中国,大部分人都还在面临着温饱问题,这样的一个小灯泡反而承载着太多人们的希望。说起来,从古到今,只有光明才能让人变得安心,变得充满希望。人在这方面倒是与飞蛾殊途同归,都是向光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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